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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老夫人笑容里多了些怅惘,拍了拍向栖云的手背:“她不是想念国公府的糕点了,她是在难得清醒的时候,想念故人了。”

“来人,看茶。”荣老夫人不欲多言,话锋一转。

婢女们鱼贯而入,热茶、糕点、瓜果,陆陆续续摆在两侧的紫檀木案桌上。

永宁侯和庄氏挤眉弄眼,面面相觑。

这就不管他们夫妻了?

难不成就这么继续跪着?

再说了,蒋行州和向栖月也没有给荣妄问安啊。

永宁侯愤愤不平的想着。

就在永宁侯斟酌着发出些动静提醒提醒荣老夫人之际,荣老夫人恍然:“到底是年岁催人,衰朽健忘,不过闲谈两句体己话,便忘了裴侯爷和裴夫人还在跪着。”

“裴侯爷、裴夫人见谅。”

御史大夫蒋行州适时道:“永宁侯还不曾解老朽之惑呢。众目睽睽下,跪求荣国公,莫不是在强人所难?”

永宁侯双颊涨红,有苦难言。

荣老夫人神色不变,慈爱的笑着看了眼荣妄。

荣妄广袖轻震,掸了掸锦袍,淡定自若的信口胡诌:“蒋御史有所不知,裴侯爷和侯夫人是在看着本国公向九泉之下的惊鹤忏悔呢。”

“忏悔不该始乱终弃、停妻另娶。”

“忏悔不该偏心新妇子女,漠视惊鹤。”

“更忏悔,不该踩着惊鹤的尸骨,心安理得的享受本国公的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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