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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,我才混了个闲差,而澄哥儿至今未被授职。”

“如今,桑枝已经十四岁了,精心培养一两载,给她相看一门好亲事,备一份嫁妆嫁出去,侯府就多一份助力,澄哥儿的仕途也能走的更顺遂些。”

庄氏闻言,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
“妾身有分寸的。”

“只是有时候会心疼明珠患得患失,妾身把明珠捧在手心宠了这么多年,见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,可偏生桑枝是个心气高又心眼小的,处处想跟明珠争个高低。”

说到此,稍顿了顿,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姿态,欲言又止:“侯爷,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“桑枝长在乡野,混迹于市井,自小接触的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,秉性品行不明,倘若记仇又锱铢必较,侯府恐有养虎为患之嫌。”

“妾身也宁愿自己是在杞人忧天,可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……”

永宁侯皱眉,一把挥开庄氏,冷声道:“她不该怨明珠吗?”

“这些年来,明珠霸占着她的位置,享受着侯府的荣华富贵和众星捧月的宠爱,她呢?她在乡下过着畜生都不如的日子,有怨,很正常。”

“若是她表现的不争不抢,我反倒要忌惮她小小年纪,心机深沉。”

“她的怨是对明珠的,不是对侯府的。”

“似她那般惨痛不堪的经历,便注定了她敏感、脆弱,又缺爱。只要你我待稍稍她好些,她就会死心塌地的为侯府着想。”

“渴求爱的人,最好掌控,我劝你莫要坏我好事!”

攀不上荣妄,就攀其他高门大户。

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,庄氏眼皮颤了又颤,深觉脸面有些挂不住,低垂着头紧抿着唇,眼神幽怨。

半晌,才心不甘情不怨道:“侯爷有思量便好。”

永宁侯没有吭声,而是依旧冷冷的怒瞪着庄氏,直至庄氏扑通一声跪伏在地,方开口:“还是那句话,别逼我行宠妾灭妻之事。”

恰在此时,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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