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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娘娘,皇后娘娘已经起来了,请各位娘娘进去呢。”
黎淑妃这才罢休,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坤宁宫。
江清雾是不会由着她再任意欺辱自己的。
春桃看着有些与往日不同的娘娘。
“娘娘,这淑妃娘娘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啊。”
“那你说是太后大还是皇上大。”
秋菊立马接话。
“自然是皇上最大。”
江清雾满意地点点头,更何况,黎家也活不了多久,仗着是太后至亲,国公府这些年以来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私收的贿赂可不少,上一世,新皇登基,第一个料理的便是国公府。
她才不怕呢,恰好也试试玄珏对她的态度。
江清雾走进殿内,上官皇后正坐于高位。
一袭凤袍加身,发饰却也简单,戴着专属于皇后的凤冠,周围只用了简单的绢花点缀,常年的养尊处优,也看起来雍容华贵,在一众后妃中不输气场。
江清雾走上前。
“臣妾向皇后请安。”
“哇,昭妃姐姐可真美,就好像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一样。”
谢美人悄悄地与旁边的曲昭仪说道。
“嘘,皇后殿中,注意分寸。”
上官谧修瞧着如花似玉的昭妃,莞尔。
“昭妃不必多礼。”
江清雾便也起身,坐到属于自己的椅子上。
“昭妃身子可好些了吗?本宫昨儿个听皇上说,昭妃身子有些不适,本是应去关雎宫看看你,但是奈何除夕将至,宫中事务繁多,一时也不得空。”
“皇后娘娘可是多虑了,昭妃看起来身子可康健的很,那面色红润,受皇上雨露恩惠,怎会身子不适,怕是一味躲懒的借口罢了。”
黎淑妃方才在门口受了气,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江清雾的。
“淑妃娘娘这意思,便是皇上偏帮着臣妾一起撒谎,淑妃娘娘好大的胆子啊。”
“你胡说,本宫何曾是这样意思。”
“哦?淑妃娘娘方才可说过,臣妾并非身子不适,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给皇后娘娘请安,故意寻的由头,但是臣妾这假是皇上请的,既然淑妃娘娘说并不是这个意思,那淑妃娘娘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...”
“够了。”
皇后开口道。
“淑妃,你也太过较劲了,昭妃年纪尚小,服侍皇上本就辛苦,就算不是身子不适,多休息休息也是应该,你何必去较劲。”
黎淑妃这才没再说些什么,只是愤恨了看了江清雾一眼。
“今日本宫召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,除夕将至,宫中的事务繁多,陛下登基不久,本宫的意思是,既然是陛下登基的第一个除夕,必得办的漂亮些才好。”
“是啊,就像是今日昭妃娘娘这身打扮一般,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。”
容嫔含笑道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雾身上。
“昭妃年纪小,年轻的女孩子穿什么自然都像朵花般娇嫩。”
萧贵妃也夸道。
“狐媚。”
格格不入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。
昭妃看向黎淑妃。
“淑妃姐姐觉得臣妾这身,狐媚?可是皇上喜欢极了。
《柔弱宠妃哭唧唧,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》精彩片段
“各位娘娘,皇后娘娘已经起来了,请各位娘娘进去呢。”
黎淑妃这才罢休,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坤宁宫。
江清雾是不会由着她再任意欺辱自己的。
春桃看着有些与往日不同的娘娘。
“娘娘,这淑妃娘娘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啊。”
“那你说是太后大还是皇上大。”
秋菊立马接话。
“自然是皇上最大。”
江清雾满意地点点头,更何况,黎家也活不了多久,仗着是太后至亲,国公府这些年以来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私收的贿赂可不少,上一世,新皇登基,第一个料理的便是国公府。
她才不怕呢,恰好也试试玄珏对她的态度。
江清雾走进殿内,上官皇后正坐于高位。
一袭凤袍加身,发饰却也简单,戴着专属于皇后的凤冠,周围只用了简单的绢花点缀,常年的养尊处优,也看起来雍容华贵,在一众后妃中不输气场。
江清雾走上前。
“臣妾向皇后请安。”
“哇,昭妃姐姐可真美,就好像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一样。”
谢美人悄悄地与旁边的曲昭仪说道。
“嘘,皇后殿中,注意分寸。”
上官谧修瞧着如花似玉的昭妃,莞尔。
“昭妃不必多礼。”
江清雾便也起身,坐到属于自己的椅子上。
“昭妃身子可好些了吗?本宫昨儿个听皇上说,昭妃身子有些不适,本是应去关雎宫看看你,但是奈何除夕将至,宫中事务繁多,一时也不得空。”
“皇后娘娘可是多虑了,昭妃看起来身子可康健的很,那面色红润,受皇上雨露恩惠,怎会身子不适,怕是一味躲懒的借口罢了。”
黎淑妃方才在门口受了气,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江清雾的。
“淑妃娘娘这意思,便是皇上偏帮着臣妾一起撒谎,淑妃娘娘好大的胆子啊。”
“你胡说,本宫何曾是这样意思。”
“哦?淑妃娘娘方才可说过,臣妾并非身子不适,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给皇后娘娘请安,故意寻的由头,但是臣妾这假是皇上请的,既然淑妃娘娘说并不是这个意思,那淑妃娘娘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...”
“够了。”
皇后开口道。
“淑妃,你也太过较劲了,昭妃年纪尚小,服侍皇上本就辛苦,就算不是身子不适,多休息休息也是应该,你何必去较劲。”
黎淑妃这才没再说些什么,只是愤恨了看了江清雾一眼。
“今日本宫召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,除夕将至,宫中的事务繁多,陛下登基不久,本宫的意思是,既然是陛下登基的第一个除夕,必得办的漂亮些才好。”
“是啊,就像是今日昭妃娘娘这身打扮一般,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。”
容嫔含笑道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雾身上。
“昭妃年纪小,年轻的女孩子穿什么自然都像朵花般娇嫩。”
萧贵妃也夸道。
“狐媚。”
格格不入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。
昭妃看向黎淑妃。
“淑妃姐姐觉得臣妾这身,狐媚?可是皇上喜欢极了。
蓝昭仪被苗昭仪这一嗓子喊的一时间也不敢乱动了。
“苗姐姐,这是怎么了?这香囊?”
“妹妹,这香囊你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比较好。”苗昭仪用手绢捂了捂鼻子。
“我也说不清,但愿这只是我多想了。”
听到苗昭仪如此说,蓝昭仪也警惕起来。
“幻灵,去太医院请太医来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太医便来了。
“见过蓝昭仪,苗昭仪。”
“娘娘,这是太医院的傅太医。”
“傅太医,你快来瞧瞧,这香囊可有何不对劲。”
傅闫拿起香囊放在鼻翼间仔细地嗅着,忽而皱眉。
“昭仪这里可有剪刀?”
“有。”
傅闫拿起剪刀将香囊剪开。
“果不其然。”
蓝昭仪紧张地看着。
“太医,如何?”
“回昭仪,这香囊中含有麝香,只是磨得极为细致,各类花瓣和香水的气味调和得极好,若是不细细闻是怎么都查不出来的,而麝香一物戴久了会损害母体,再也不能怀孕。”
蓝昭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闫手中的香囊。
“也是因为我的母亲曾被父亲的妾室用了带有麝香的香囊流产了,所以我对麝香一类的物件都极为敏感。”
苗昭仪说道。
蓝昭仪看向幻灵。
“这香囊是何人送来的?”
“回娘娘,这是琳嫔送来的,据说是琳嫔娘娘亲手所制。”
蓝昭仪愤愤道。
“竟是那个贱人。”
“我要去陛下面前告知陛下。”
“诶,妹妹稍安勿躁。”
“如何?艾琳那个贱人,我不过才刚侍寝,她便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让我怀不了孕,同为异国女子,难道她不知子嗣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自然,话虽如此,可如今琳嫔是陛下的新宠,你与她又平分秋色,念着她身后的波斯国,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她?”
“会怎么处置?”
“咱们陛下是顾全大局的人,琳嫔想来也会找个宫女出来顶包,此时便会草草了事,反而妹妹在陛下面前会变得不懂事。”
蓝昭仪无力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那难道此事便如此过去了吗?”
“自然不是,咱们都知晓,琳嫔素来与皇后娘娘亲厚,如今皇后娘娘怀有嫡子,那......”
“那皇后便要为她的孩子铲除障碍,好登上太子之位。”
还未等苗昭仪说完,蓝昭仪便恨恨地说着。
苗昭仪勾了勾唇。
“这,皇后娘娘也不会如此吧。”
“怎么不会?我刚入宫,皇后便心胸狭隘的很,忌惮我母国势力,给我封个昭仪,又怎能容下一个有势力的皇子来抢她儿子的太子之位,当然是扼杀在摇篮最省事。”
苗昭仪恍然大悟。
“难不成,娘娘当真是这个想法?”
“你与昭妃娘娘就是太心善了,竟认为皇后是好人,还一视同仁。”
“虽说如今妹妹知晓了琳嫔的计谋,可也不能贸然地去陛下面前。”
“那姐姐可有更好的法子?”
苗昭仪停顿了一会儿。
“我确实有个法子,只是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都到如今了,姐姐还有什么可顾忌的,但说无妨。”
“妹妹或许可以修书一封给你的父皇,告知你在宫中的一切处境,想来,苍梧国君王定会有所行为。”
蓝昭仪静了下来。
“对,姐姐说的有理,若是父皇知晓了她最爱的女儿如今的处境,自然会为我做主,她波斯国一个区区小国,竟敢踩到我脸上,我这就修书一封,让父皇为我做主。”
......
“她当真修书给了苍梧国君主?”
“当真。”
江清雾笑了笑,“要不说她蠢呢。”
不然上一世也不会与淑妃那个蠢包待在一起啊。
“那娘娘就只等着看好戏便是了。”
“自然,琳嫔大抵怎么也想不到,她送来关雎宫的香囊,被本宫换了换,送去了钟粹宫吧。”
“娘娘英明。”
“春桃,玉琼台如何?”
“回娘娘,玉琼台如娘娘所愿,每日送去的吃食都是馊的,浣衣局也不许给她们换洗衣物,听说最近黎答应还病了。”
江清雾满意地点头。
“嗯,不错。”
想来黎嫔很快便要有所作为了。
“娘娘,黎嫔来了。”
“哦?说曹操曹操便到了,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臣妾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江清雾看了看手上的护甲。
“苗昭仪,你来给本宫看看,这副护甲上的宝石是不是镶嵌的有些歪了?”
苗昭仪缓缓上前。
“是呢,这颗红色的歪了。”
“这内务府啊,果然是懈怠了,给本宫的护甲竟还如此。”
“臣妾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黎嫔又重新喊了一次。
“哎哟,我倒是忘了,黎嫔妹妹还在呢,瞧我,快起来吧。”
“谢昭妃娘娘。”
“不知黎嫔妹妹今日来关雎宫,所谓何事啊?”
“娘娘对玉琼台是否过于苛刻?”
“哦?玉琼台?是哪?”
春桃也很有眼力见地说道。
“回娘娘,玉琼台如今是黎答应所住的地方。”
“这样啊,本宫倒是差点忘了,黎嫔说本宫苛刻?本宫如何苛刻?”
“娘娘当真不知晓吗?玉琼台难道不是娘娘授意,苛刻吃食,甚至如今黎答应病了都请不到太医。”
“那妹妹当真是错怪本宫了,本宫如今协理后宫,每日都焦头烂额,如何还有精力去为难黎答应。”
“可......”
黎嫔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“怎么?难不成要你来教本宫做事?这昭妃,不如你来当?”
江清雾犀利的眼神看着黎嫔。
黎嫔紧了紧手中的绢布,欠身。
“嫔妾不敢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江清雾懒懒地往后靠了靠。
“可还有事?”
“既然娘娘先前并无精力去管玉琼台,那如今可否让太医去玉琼台给黎答应诊治?”
“黎嫔,本宫还记得,你刚进宫给皇后请安时说过,黎答应与你将并无瓜葛,怎的如今,如此关切?”
“可黎答应再如何也是臣妾的亲姐姐,臣妾自然不可见死不救。”
“那黎答应害死本宫孩儿的时候,可曾想过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?”
“姐姐那时并不知......”
”
玄珏看了一眼秋菊手上的参汤。
“昭妃可还有其他事嘱咐你?”
“没有。”
玄珏沉默了一瞬。
“放下吧。”
秋菊将参汤放下之后,几经犹豫,还是开口。
“陛下,奴婢有话要说。”
玄珏停下了手里的笔,抬头。
秋菊动了动嘴唇。
“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。”
玄珏皱眉。
“昭妃如何?”
“辰时太后娘娘来传娘娘去慈宁宫,如今已经午时了,娘娘还未曾归,但娘娘昨日与淑妃娘娘有所为难,奴婢是怕,怕太后娘娘会为难娘娘,所以才来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。”
玄珏松了口气。
“既是去太后宫中,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
最多他等会去求了母后,免了昭妃的惩罚便是。
“可是娘娘是步行去太后宫中的,天寒地冻的,娘娘此刻还未回来,奴婢怕娘娘冻坏了身子啊。”
“你说什么?她步行去的?为何不坐轿撵。”
“这...奴婢不知,想必。”秋菊想了想,想到之前春桃所说。
“想必是太后娘娘授意的吧。”
“井明德,备驾,去慈宁宫。”
......
江清雾时不时搓手取热,算着时辰,装模作样地抄了两面纸,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。
“皇上驾到!”
江清雾微勾唇角,来了。
太后看了眼江清雾,又转头看向门口。
玄珏披着明黄色的外袍,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,身上还有未来得及抖落的雪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玄珏看了一眼江清雾,走上前。
“儿子见过皇额娘。”
“皇帝快起来。”
“谢皇额娘。”
玄珏起身后,转头看向江清雾。
“昭妃也起来。”
“外面天冷,皇帝怎么这个时间来哀家这了,芳云,去给皇帝端一碗姜汤过来。”
玄珏坐到太后的身边。
“儿子听闻皇额娘身子不大康健,特意处理了政务便来看皇额娘。”
太后笑了笑,“皇帝怕不是来看哀家的,怕是来看昭妃的吧。”
“皇额娘见笑了,昭妃并未做错些什么,朕自然是不担心的,况且皇额娘一向赏罚分明。”
“皇帝这话,哀家倒是做错了,适才哀家才罚了昭妃替哀家抄书卷。”
“哦?昭妃可是有哪里做错了?”
“身为后宫嫔妃,未能劝诫皇帝,便是做错了。”
“皇额娘此话从何说起。”
“皇帝算算,自从登基之后,你每日入后宫去的都是哪里?”
玄珏竟也丝毫不心虚,“是昭妃的关雎宫。”
“那便是了,哀家知道你喜欢昭妃,可是皇家必须要开枝散叶,后宫要雨露均沾才不会成为怨气之所在,昭妃不知劝诫皇帝,便是错了。”
玄珏点了点头,“皇额娘说的是,那朕日后便多去后宫其他的嫔妃那便是了,想来昭妃如今也知道错了,这天寒地冻的,听说昭妃方才是步行来皇额娘这里的,可别把人冻坏了才好。”
“皇帝当真是心疼昭妃,如此,便怕把人冻坏了。”
“皇额娘这话可是错怪儿子了,既然如此,那儿子便罚一罚昭妃,禁足半月,这半月儿子也不去见她,如此可好?”
“既如此,昭妃便舞上一舞。”
江清雾缓缓欠身。
看了眼黎淑妃,黎淑妃被江清雾看的,竟觉得心中有些发慌。
江清雾方才脱了外袍,一阵凉风吹过,原本绞痛的小腹更甚,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不稳。
显然,这逃不过玄珏的眼睛。
“昭妃身子可有不适?若是不适,改日再舞。”
江清雾摇头,“既是除夕礼,哪有改日的道理,谢陛下关怀,臣妾很好。”
乐声升起,江清雾才摆好动作,可全身无力,手臂好似灌了铅一般。
才跳了几个动作,便开始有些笨拙。
“臣妾看,昭妃妹妹这舞,倒是有些显得没那么用心了,怎得如此......”
还未等黎淑妃说完,江清雾便因全身无力,小腹绞痛摔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
眼见着女人倒在了地上。
玄珏径直站了起来。
“姩姩!”
众目睽睽之下,玄珏带着焦急下殿小跑到江清雾身边。
“姩姩,姩姩。”
玄珏将女人抱进怀中,可是怀中的女人却毫无生息。
“快,传太医,传太医!”
巨大的恐慌充斥在玄珏的心中,玄珏只觉心脏好似被揪紧了一般。
“陛...陛下,昭妃身下,有血。”
只听皇后喊了一声,玄珏将手往江清雾身下一探,鲜红的血刺了他的眼。
“太医呢,太医!”
玄珏将人抱起跑向后殿。
焦急的模样印在了每一个后妃的眼中,一向淡漠的陛下,竟会有这样失措的一天?
玄珏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,握着女子冰凉的手。
“姩姩,姩姩,你怎么了。”
手竟也忍不住发抖。
“陛下,太医来了。”
“快,快来看看昭妃如何。”
玄珏让出位子给太医诊脉。
来的太医是太医院之首章太医,傅闫自然也一同来了。
章太医诊脉之后眼中有些迷茫。
“敢问殿中昭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是哪位?”
“谁?”
春桃和秋菊立马站出来。
“是奴婢。”
章太医看向二人。
“昭妃娘娘的月事可是这几日?”
对于自家娘娘的事,秋菊自然是十分上心的。
“回太医,我家娘娘月事还有一段日子,并非这几日。”
玄珏看着几人。
“昭妃如何?”
“陛下稍安勿躁。”
紧接着,章太医看向傅闫,傅闫也明白章太医的意思。
上前给昭妃把脉。
后宫嫔妃都一个个地在一旁看着。
傅闫把完脉后对着章太医点了点头。
章太医立马跪下。
“回陛下话,昭妃娘娘脉象细弱无力,气血两虚,按理如此脉象一般出现在女子月事期间,可对比起月事却又更虚弱了些许,而近日却又不是昭妃娘娘月事日子,所以,微臣大胆猜测娘娘是......”
“如何?”
“娘娘大抵是小产了!”
玄珏听着此话,身形一晃,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儿。
“章太医可有诊断出错?”
“回陛下,微臣从医多年,自是有八九分把握,只因娘娘怀孕不久,一时间母体与宫人也察觉不出来,陛下不信,自可问与微臣一同诊脉的傅太医。
“可曲昭仪,你也知道,本宫当初在王府,亦是卑微,也不如皇后和淑妃那般在前朝有娘家撑腰,如今不过是陛下来了兴致,宠幸了几日,怕是哪日君恩如流水,匆匆不回头。你若与本宫交好,怕是淑妃亦会容不下你。”
“不管如何,臣妾今日既已进了关雎宫,淑妃娘娘便不会饶过臣妾与谢美人,还请娘娘垂怜。”
??这是,赖上本宫了?
江清雾也没想到曲昭仪这一世会如此直接,她竟不怕得罪了淑妃?
罢了,既重来一世,上一世她对自己的恩情,自己这一世护她周全,也算是两不相欠。
“既然曲昭仪与谢美人如此信任本宫,本宫亦希望不会辜负这份信任。”
曲昭仪听见江清雾这句话,暗暗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谢娘娘庇护。”
小六子此刻进来传话。
“娘娘,皇上派人来,说是午膳会来娘娘这儿。”
曲昭仪也懂事,起身行礼。
“那臣妾等就不打扰娘娘了。”
“竹茹,好生送曲昭仪和谢美人出去。”
二人出去之后,春桃开口道。
“娘娘,这曲昭仪和谢美人今日这是,投诚?”
“大抵是吧。”
“娘娘可要防范?”
“不必,用人不疑。”
春桃还想说些什么,但看着江清雾的样子,也不再开口,她总觉得,娘娘好似变了。
*
出了关雎宫,谢美人好奇地问曲昭仪。
“曲姐姐便如此肯定昭妃娘娘会一直圣宠不衰?”
“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她会。”
......
坤宁宫
佩兰帮着皇后按着太阳穴。
“娘娘,今日昭妃的气焰是否太过。”
“那又如何,她如今深得陛下圣宠。”
“娘娘今日帮着昭妃说话,不怕得罪了太后吗?温贵人可是淑妃的人啊。”
“佩兰啊,你说淑妃身后是太后,而昭妃身后是皇上,本宫处置温贵人也算是轻的,算是给淑妃一个台阶,也不得罪昭妃。
但淑妃只会记得,是昭妃让她难堪,本宫不过是个希望后宫和睦的皇后罢了。”
“娘娘这是打算,坐山观虎斗?”
“太后终究只会站在淑妃那边,但本宫所能依仗之人,唯有皇上。”
“可娘娘不怕昭妃会变成第二个淑妃吗?”
“怕什么,昭妃不过是仗着如今的美貌,男人嘛,兴致上来了,多宠宠也不算什么奇事,等新人入宫,便就没她什么事了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奴婢今日看她那架势,真真是嚣张。”
“是啊,本宫看到她那张脸,那身装扮,不愧是宠妃啊。”
“那是妖妃,唯有娘娘这般,才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......”
#
午膳时分。
关雎宫早已备好了膳食。
“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玄珏伸手将江清雾扶起。
看见女子一身紫藤萝纱裙,往后退了些许。
“千秋无绝色,悦目是佳人。朕的昭妃果真是绝世佳人。”
江清雾转了个圈。
“陛下喜欢?”
“昭妃何种模样朕都喜欢,今日装扮,甚美。”
江清雾嫣然,秋水般的眸子望着玄珏。
上前挽着玄珏的臂弯,“陛下,用膳吧。”
楠木桌之上,江清雾忽而想起在坤宁宫发生的事。
“陛下,臣妾今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。”
“身子可有不适?今日初雪,昭妃这身虽美,但还需多披些厚实的外袍才是。”
“陛下,臣妾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昭妃想说什么?”
上午的事他早已知晓,猫儿终于会伸出利爪挠人了。
“陛下,淑妃娘娘是不是不喜欢臣妾呀,臣妾晨时在坤宁宫门口见到了淑妃娘娘,本是想给淑妃娘娘请安。
谁知淑妃娘娘上来便嘲讽臣妾,说臣妾不知礼数,还与皇后娘娘告状,说臣妾是一味躲懒才不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。
臣妾本想着,既同为后宫姐妹,自是要和睦相处,可是淑妃娘娘竟说臣妾这一身狐媚,臣妾气极了,但还是忍住了,好心想赠予淑妃娘娘几身衣裳,谁曾想淑妃娘娘竟生气了。”
“如此看来,都是淑妃的不是了。”
江清雾想起上午的场景,如此说怕也不好。
“没有,臣妾怎敢怪淑妃娘娘,是臣妾惹淑妃娘娘不痛快了,淑妃娘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,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,要罚臣妾可怎么好。”
“昭妃无错,太后为何要罚昭妃?”
江清雾看这狗男人竟然不接自己的茬,起身坐到玄珏身边。
“若是太后娘娘执意要罚臣妾为淑妃娘娘出气,陛下可会心疼臣妾?”
玄珏看着眼巴巴的人儿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朕相信母后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。”
“陛下!”
她受不了了,上一世玄珏明明是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的,就连后面知晓了是太后让她贤良淑德,也只是气她竟如此听话,丝毫不把他放心上。
而后便再没让太后见她,有机会难为她。
玄珏将玉筷置于盘中。
伸手将江清雾一把拉入怀中。
“啊,陛下。”
玄珏拥紧了怀中的紫藤萝仙子,在江清雾的耳边轻声。
“昭妃可是在求朕庇护?”
江清雾只觉耳边一阵子痒意,一股子酥麻,就连声音也有些娇媚。
“陛下,凑太近了。”
“如何太近,朕今日嗓子有些痒意,不便大声,便只能为难昭妃忍一忍了。”
“陛下可是嗓子不舒服?臣妾让人炖些冰糖雪梨来给陛下。”
正说着,江清雾便焦急地想喊人。
“春...”
“不必,朕抱抱昭妃便好了。”
江清雾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逗她,一时心急,竟没发现。
“陛下就知道逗弄臣妾。”
江清雾将头扭到一边。
“臣妾又不是太医,陛下还是多听太医之言,养好龙体便罢。”
“昭妃可是生气了?”
“没有,臣妾怎敢生陛下的气,何况,陛下怎会有错。”
玄珏将头埋进江清雾的颈窝。
“昭妃如此在意朕,朕很欢喜。”
江清雾的气一下子就消了,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玄珏这般模样,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。
”
江清雾笑了笑,感情这国公与太后是废了大号去练小号呗,竟如此不死心?
“昭妃,你说呢?”
江清雾忽而被cue。
笑道。
“这是必然,黎答应所做之事与黎嫔何关,臣妾自然不会与之混淆。”
蓝璃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黎嫔和江清雾。
“娘娘放心,黎答应虽是臣妾的姐姐,可她德行有失,爹爹早已交代臣妾,不必与黎答应有任何干系,臣妾自然不会与罪妃有何瓜葛。”
江清雾捂嘴一笑。
“黎嫔倒是拎得清。”
虽说不晓得这黎嫔什么来头,但看着不像好茬便是了。
晨会结束之后。
江清雾才走出坤宁宫不久,便听见身后有人喊。
“昭妃娘娘留步。”
江清雾脚步一顿。
转头,是蓝昭仪,莞尔一笑。
“臣妾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“快起来,方才已请过安,何须如此客气。”
“臣妾一直都想与娘娘赔罪,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。”
“蓝昭仪何曾得罪本宫了?本宫怎的不记得了?”
随后朝着蓝昭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。
蓝昭仪一时被晃了眼。
“是,那我可否去昭妃娘娘那里坐坐?”
“自然。”
到了关雎宫。
蓝璃诧异于关雎宫的装饰,如此奢靡,她那钟粹宫竟还比不上这里的一半,难道这便是宠妃的待遇吗?
“蓝昭仪好奇本宫的宫殿么?”
蓝璃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娘娘的宫殿太美,一时竟迷了眼,果然陛下是最疼爱娘娘的。”
江清雾娇羞一笑。
“妹妹如此美貌,想来很快便能得陛下召幸了。”
“谢娘娘吉言,娘娘,那黎嫔之事,娘娘当真不知?陛下如此疼爱娘娘,也未曾与娘娘提起半分吗?”
“想来你也听闻,黎嫔是国公之女,而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,本宫自然也不好插手,况且,陛下天威,也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。”
蓝璃点头,是这样的没错,只是那黎嫔是昭妃仇人的妹妹,想来,也不会有什么好感,忽而心生一计。
“娘娘应该也不喜黎嫔吧。”
“说不上不喜,只是看着她,便想到了她那姐姐,便想到了本宫失去的孩儿。”
江清雾黯然神伤道。
“是娘娘心善,若是我,谁人夺了我孩儿的性命,必将加倍奉还,连同族人一个不留。”
“唉,本宫若是有蓝姐姐这般的心胸,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模样。”
蓝璃看着江清雾若有所思,难不成这玄国皇帝便是喜欢这般娇弱的女子?
“娘娘也不必伤怀,娘娘还会再有孩子的。”
“无碍,都过去了,姐姐初入宫闱,一切可还适应?”
“有些想念父皇便是了,娘娘,臣妾初入宫中,宫中的人臣妾都不知是何性格,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了贵人,还请娘娘照看一二。”
江清雾勾唇,“自然。”
翊坤宫。
“娘娘,陛下让您住翊坤宫,奴婢记得,从前大小姐便是住在此处,可是会因为大小姐而牵连您啊。”
黎星满纤细的手轻抚着怀里橘黄色的小猫。
”
“本宫也想,在昭妃禁足这半月,陛下到本宫这里三四回,本宫这身子就是一直没有动静,本宫也无法。”
“娘娘,如今昭妃解了禁足,若是陛下又去了关雎宫,按照昭妃这承宠次数,若是昭妃先得孕,那娘娘的地位可就......”
“是啊,昭妃如今仗着陛下宠爱便如此跋扈,若是得了身孕,岂不是要踩到本宫脸上了。”
黎淑妃想了想,“李忠心,你过来。”
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......
江清雾回到关雎宫,很快曲昭仪与谢美人便上门了。
“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“二位姐姐不必多礼,竹茹,赐座。”
“谢昭妃娘娘。”
“昭妃娘娘可不知道,昭妃娘娘禁足期间,我与曲姐姐可担心了。”
江清雾莞尔,“怎么个担忧法?”
“臣妾每日都派奴婢来关雎宫看娘娘这里是不是可以进,原本想着去找陛下求情,可是却被曲姐姐拦着,说万一适得其反可怎么好。”
这江清雾回来之后确实听到秋菊说,谢美人和曲昭仪常常来,只是都失望而归。
她都不在关雎宫,本身就在禁足,更加不可能让二人进来了。
“你曲姐姐说的对,本宫既被禁足,你们还是要好生照顾好自身才要紧。”
“娘娘当初禁足,是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下的旨意,如今禁足已解,想必以陛下对娘娘的情义,很快便会复宠,只是娘娘,圣宠太过,还需当心小人谋害才是。”
江清雾惊异地看向曲玫慧,她如何得知?她记得,上一世,她并未禁足,但是也被太后罚了半月罚抄佛经,后解了惩罚,便是饭食中被人下药,使她整日昏睡,一直都未曾找到真凶。
如今细细想来,不是皇后便是淑妃,宫中还有谁人会对她如此敌意。
江清雾带着疑问,“如何?”
曲昭仪起身欠身,“若娘娘信臣妾,还请娘娘近日注意饮食,以及宫中是否有叛徒。”
江清雾看着曲昭仪,究竟是巧合还是她的聪慧?
“曲姐姐既好心提醒本宫,本宫自然会好生注意。”
谢美人疑惑地看着曲昭仪,有些想问之话,但看了一眼江清雾,还是压了下来。
等二人走后,江清雾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轻柔太阳穴。
春桃在一旁看着,“娘娘可是对方才曲昭仪所说之事有所怀疑?”
“是啊,曲昭仪所说之事,你认为有几分可能?”
春桃忽而行了个礼。
“恕奴婢多嘴,娘娘可信曲昭仪?”
想起上一世之事,江清雾点头。
“自然,不然她也不必来提醒本宫。”
“那奴婢认为,曲昭仪所说的话,可信,虽然奴婢也不知曲昭仪为何说的如此肯定,但娘娘有所防范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江清雾点头,若非太过怪力乱神,她当真会以为曲昭仪是重生之人,可是上一世曲昭仪早早便死了,她又怎会知道玄珏为她所做的一切?
就算曲昭仪是重生之人,就算是知晓了玄珏对她的情谊,那自然更加不可能加害于她,相反,她可以通过曲昭仪来更好地隐藏自己重生之事。
“如此小事,只需姩姩自己留着喜欢的,其余随意赏了便是。”
“姩姩也是如此想的,陛下日理万机,如此小事便做主了,皇后娘娘一盒,萧贵妃娘娘一盒,还有一盒给了蓝昭仪。”
听到蓝昭仪,玄珏不免想到之前那个在御花园做作的女人,皱眉,只觉得晦气。
“姩姩与蓝昭仪关系不错?”
“自然不是,姩姩想着,蓝昭仪入宫如此久,一直未曾侍寝,而她背后的苍梧国又国力不弱,阿珏虽说要制衡,但也不可惹怒了蓝昭仪,于是姩姩便帮阿珏安抚安抚。”
“还是姩姩考虑周到。”
“陛下可要去看看蓝昭仪?异国女子画上我玄国的远山眉,想来别有一番韵味。”
玄珏脸色慢慢冷了下来。
江清雾还未察觉到,依旧说着。
“阿珏想冷着蓝昭仪,想来如此之久也......”
江清雾还未说完,便感觉到周围一股冷意。
回头一看,呀,男人面无表情。
忽而才反应过来,这是,吃醋了?
随即一把扑进男人怀中。
“阿珏为何凶姩姩。”
玄珏被反将一军,一时哭笑不得。
“朕如何凶你了,你推朕去别人那里,朕还未曾说什么,你便先起混来。”
江清雾又将脑袋在玄珏怀中钻了钻。
“就是凶了,就是凶了,呜呜呜。”
玄珏捏住江清雾的后颈,强迫地与女子的额头相抵,鼻尖相对。
“朕不喜昭妃推朕去他人那里,昭妃可知?”
听到昭妃二字,江清雾心中一咯噔。
冷冷的眼神让她仿佛看见了从前在王府他还未曾宠幸自己的样子,仿佛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。
泪眼朦胧,珍珠般的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。
强装的冷漠被灼热的泪打破。
将人拥入怀中,“好了好了,朕不凶了不凶了,朕被你推去他人那里,朕该找谁说理去。”
江清雾哭了一会儿之后,才抬起头来,脸上的妆容早已被哭花,甚至还打了个哭嗝,冒了个鼻涕泡。
玄珏也丝毫不嫌弃,用袖口给女人擦去眼泪。
“那陛下日日来臣妾这里,若是太后娘娘知晓了,指不定又如何罚臣妾呢,臣妾可不想再抄佛经再禁足了。”
“谁敢再罚我姩姩抄佛经?”
江清雾感到又有鼻涕流出来了,抓过玄珏的袖子就是一顿胡乱擦。
“而且再说了,再说陛下日日都来,臣妾......”
想到什么,脸上一烧,又当起了鹌鹑。
玄珏大抵是听出来些什么,但就是不允许江清雾躲避。
“再说什么?姩姩如何?”
温热的气息打在江清雾的耳后,暧昧中带着一丝痒意。
最终江清雾还是受不住,抬起头大声道。
“陛下日日都来,臣妾受不住,今日一整日都腰酸背痛。”
玄珏这才完全和缓了脸色,好意地给怀中女人开始捏起了腰。
“姩姩若受不住,说出来就是了,难不成朕还能强......”
话还未说完,便被一双白嫩的手捂住了唇。
“阿珏不害臊。”
紧接着便是看见玄珏弯起的眉眼,让江清雾不禁想起了,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,这让她如何拒绝?
.......
虽说玄珏并未明面上答应江清雾,但第二日还是传来玄珏去了钟粹宫的消息。
“如今陛下去其他嫔妃那,娘娘倒是看得开。”
“看不开又如何?陛下注定不可能是本宫一人的枕边人,既然如此,不如看开些,只要他的心在本宫这里就行,其他的,本宫并不在意。”
江清雾虽说一开始会难受,可想来,在她之前,男人便不只有她一个枕边人,那她去想那么多岂不是给自己添堵。
“蓝昭仪如今承宠,想来又得气焰高涨了。”
曲昭仪说道。
“是啊,自她入宫,一直未曾侍寝,据说苍梧国都有意再送一位公主来。”
谢美人笑道。
“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?”
“娘娘忘了,臣妾的父亲乃是边关的一位将军,自然消息灵通些。”
江清雾点头。
“既如此,局已做好,有劳曲姐姐为本宫演一出戏了。”
曲昭仪欠身。
“为娘娘办事,是臣妾的荣幸。”
......
在江清雾的授意之下,内务府送了许多布料首饰去了钟粹宫。
曲昭仪到时,便看见来往之人接踵而至。
“哎哟,妹妹这真是热闹啊。”
蓝昭仪看见曲昭仪,扬起满脸笑意。
“曲姐姐。”
两人互相行了个礼之后,曲昭仪便亲昵地挽着蓝昭仪的手。
“昨儿个侍寝了吧,姐姐我呀,是来恭贺妹妹的。”
“谢曲姐姐。”
“妹妹倒不必谢我,该谢的是昭妃娘娘才是,前日昭妃娘娘在陛下面前提起妹妹,陛下第二日便来了妹妹这里。”
“是,昭妃娘娘心胸宽广,识得大体啊,能得昭妃娘娘庇护,是臣妾的荣幸。”
不像那个皇后,心胸狭隘的紧。
“姐姐快坐。”
曲昭仪看着蓝昭仪的钟粹宫。
“妹妹这宫殿啊,之前看着冷冷的,如今啊,暖的很。”
“有陛下的龙气,自然是暖了。”
“妹妹得的赏如此之多,让姐姐我啊都看得眼花缭乱了。”
蓝昭仪嘴角上扬,抑制不住的欢喜。
“这些都是各宫姐妹们送来的,还有一部分是陛下赏的,姐姐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?”
“哎哟,妹妹的东西姐姐怎可拿啊。”
“曲姐姐,你我之间便不必说如此生分的话了,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,又怎比得上姐姐与娘娘对我的提携之恩。”
接着吩咐幻灵。
“幻灵,去捡些好的,等会儿给昭妃娘娘送去。”
“既如此,那姐姐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曲昭仪望了一眼,随手拿起一个香囊。
“嗯,这香囊倒是别致,上面的鸳鸯绣的也是极其地精致。”
“姐姐喜欢,拿去便是。”
“如此便谢谢妹妹了。”
曲昭仪笑着拿在鼻尖嗅了嗅。
忽而变了脸色,一把将香囊丢开。
蓝昭仪云里雾里,怎么了这是?
正要伸出手去捡。
“妹妹别动,那香囊不大对劲!”
玄珏见状心疼极了,眼中的阴霾不断加深。
当天晚上,玄珏没有召幸任何嫔妃,只称是朝政繁忙,在乾清宫便睡下了。
江清雾传来傅闫。
“见过娘娘。”
“傅太医快请起。”
自从上次江清雾小产之后,傅闫照看她的小月子,经过提拔,如今已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了。
“闫哥哥可有让无身孕之人把脉脉出身孕的药物么。”
傅闫惊异地抬头。
“娘娘您?”
江清雾便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我并非要自己用,闫哥哥,这后宫实在是太苦了,陛下又召进了五位后妃,若雾丫头不争上一争,当真是为人鱼肉了。”
说着,江清雾挤出了几滴眼泪,我见犹怜。
江清雾眼中充满着绝望与沮丧。
傅闫最受不得如此的眼神,好似见到了儿时跟在身后的小女孩。
罢了,他最是受不了她的,从前是,如今是,往后也是。
想来雾丫头自己也有数,只要不伤人性命便罢了。
“既然娘娘想要,那微臣给娘娘配来便是,微臣那有一种药粉,连续服用七日,便会出现妊娠之状,即使是太医把脉,也察觉不出异样。”
江清雾听闻,眼中止不住的惊喜。
“就知道闫哥哥最疼雾丫头了。”
......
江清雾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黄白色的药粉。
“娘娘可是有谋划了?”
“自然,春桃,你认为,皇后如何?”
春桃望着江清雾,只觉得女子的眼中装满了思绪。
“回娘娘,奴婢认为,皇后娘娘仁慈,但仁慈过分了些。”
江清雾听到春桃的想法,讽刺地笑了笑。
“哈哈哈,仁慈,哈哈,当真是讽刺。”
是啊,上一世她不也是被如此的皇后骗了吗。
“春桃,今日我们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戌时,天已完全黑了下来。
江清雾并未乘坐轿撵,步行去了坤宁宫,路过坤宁宫之时,江清雾望向坤宁宫旁的千鲤池。
“不如我们去看一会儿鲤鱼如何,时辰还早。”
“娘娘,天冷,咱们也没带什么人,就奴婢和小六子,咱们还是先去坤宁宫吧。”
江清雾摇头。
“无碍,片刻便回。”
江清雾走到千鲤池旁。
“春桃,不若你与小六子去拿些鱼食来。”
“可娘娘,如此便只剩您一人在此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江清雾朝着春桃眨眼,春桃有些不明所以。
但还是没说什么,便带着小六子去亭中拿鱼食了。
紧接着,江清雾看向千鲤池,想到上一世她入水时的窒息感。
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随后便传来了。
“昭妃娘娘溺水了!”
冰冷的池水刺骨般地冷,她好像看见了她的孩儿朝着她走来。
江清雾再次醒来时,只觉得头晕晕沉沉。
“姩姩,姩姩。”
是玄珏在喊她。
江清雾睁开眼。
“陛...陛下......”
这才看清,不只是玄珏,皇后,曲昭仪还有谢美人都在此。
“姩姩,你终于醒了。”
皇后也说着。
“老天保佑,昭妃醒了。”
“陛下...陛下...呜呜......”
皇后面露笑意地看着江清雾,又看了一眼玄珏。
“昭妃这一舞真真是摇曳生姿,美极了,昭妃不必谦虚。”
“臣妾谢皇后娘娘夸奖。”
江清雾看着玄珏的脸色,确实比刚才好上许多,她说什么来着,之前这男人就是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,如今,变脸比翻书还快些。
“昭妃有赏,天冷,快些披上外袍。”
“谢陛下关怀。”
江清雾点点头,紧接着又转身,“多谢曲昭仪还有淑妃娘娘为臣妾伴奏。”
黎淑妃的脸色变了变,你得你的赏,好端端地提本宫作甚。
曲昭仪倒是淡然自若,“昭妃娘娘客气了,能为昭妃娘娘伴奏,是嫔妾的荣幸。”
黎淑妃一时间竟不知这话是该接还是不该接。
幸得淮南王解围。
“想来淑妃娘娘怕是未曾学过这首曲子,一时未跟上节奏也实属正常,不过淑妃娘娘这成人之美的好意,也是值得本王学习的。”
江清雾听了这话,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,死舔狗。
黎淑妃这才缓了缓脸色。
“多谢淮南王谅解,近些年本宫确实在琴艺上有些生疏了,日后必定多加练习,下次再弹给陛下听可好?”
“淑妃既有此心,那便每日去找琴师练两个时辰的琴吧,朕也想早日听到淑妃的琴音。”
黎淑妃的脸色变了变,两个时辰。
玄珏既而说道,“昭妃快些入座,天寒,等下让你宫中人给你熬些姜汤才是。”
江清雾这才满意地入座了。
两个时辰,不出半个月,黎淑妃那双手怕是要弹烂了吧。
接下来的宴会就没什么人再敢来灌她的酒了,这仗势欺人果然好用啊,怪不得黎淑妃日常那么嚣张跋扈呢。
江清雾看了看高位之上的皇后,她也没有漏掉她,整场宴会之上,这老好人的角色倒是充当地不错,等她一个一个来收拾。
很快,宴会便结束了。
江清雾也回了关雎宫。
“娘娘今日可真是解气,瞧黎淑妃那样子,怕是气疯了吧。”
秋菊边帮女子卸下发钗边说道。
“是呀,连奴婢也没想到,娘娘竟跳得如此好。”
春桃在一旁帮江清雾捏着肩膀。
“这舞是我儿时与母亲学的,母亲最是喜爱歌舞,我也不过今日凑巧罢了。”
“不管如何,娘娘今日算是给了后宫那些见风使舵之人好些见识,看日后谁还敢欺负咱关雎宫。”
“关键是皇上对娘娘的态度,这皇上的态度不是摆明了偏袒咱娘娘嘛。”
江清雾笑了笑,没说话。
春桃与秋菊刚帮她洗漱完之后,便听见门口传来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
江清雾也是料到了的,因为上一世初雪宴过后,陛下也是来了她的宫中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玄珏进来便吩咐人将门关上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殿内只剩下江清雾与玄珏两人。
江清雾看着玄珏,这男人又作甚,她今日还不给他长脸?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江清雾锤了锤自己的腿。
“腿酸了?”
“陛下明知故问。”
“昭妃今日在殿上不是还摇曳生姿,此刻不过蹲了一会儿,怎么腿便酸了?”
江清雾撅了噘嘴。
“陛下明明知道,是淑妃先为难臣妾的,陛下此刻是在给淑妃娘娘寻个说法么。”
“若朕要为淑妃寻说法,那朕又怎会让她每日去练两个时辰的琴。”
“那陛下还阴阳怪气,臣妾不想与陛下说话了,陛下自己去更衣吧。”
江清雾是真的有些生气了,他干嘛!!!
玄珏看着女子背过身的样子,一时间竟也忘了要说些什么。
“那朕走了?去慰问一下淑妃?”
“哼,陛下走了,日后便不要再进关雎宫的宫门。”
玄珏上前一把将女子抱起。
“啊,陛下。”
江清雾有些惊慌地抱紧了男子。
玄珏将人放在床榻之上。
“就属你气性大,若是换了旁人,早就掉脑袋了。”
“本来就是嘛,人家今日平白无故地被淑妃娘娘刁难了,好不容易才解困,陛下不仅不安慰臣妾,还阴阳臣妾。”
“朕问你,今日朕才嘱咐你,让你多穿些,你怎么做的?”
???
江清雾竟也没想到玄珏是在生这个气?
“这,陛下应该知晓,女为悦己者容,臣妾不过是想好看些,让陛下多注意注意臣妾罢了。”
听到这话,玄珏的脸色好转了些。
“昭妃还想朕如何注意你?”
“可是陛下,淑妃娘娘是不是就是因为陛下如此在意臣妾,所以吃醋了,才为难臣妾,既如此,陛下还是多去陪陪淑妃娘娘吧,臣妾怕极了,若是后宫姐妹因为臣妾而起怨恨,臣妾便不知如何自处了。”
玄珏将人抱进自己怀中,“那昭妃便乖乖听话,朕便一直庇护你。”
江清雾靠在男人的怀中,手指轻轻地勾画着,“臣妾乖乖听话,陛下要一直对臣妾这般好。”
.......
第二日,玄珏很早便去上早朝了,昨日安寝得早,江清雾也难得早起了一次。
刚用完早膳,小六子就进来传话了。
“娘娘,适才太后身边的姑姑来传话,请娘娘巳时到慈宁宫一趟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啧,该来的还是来了,只不过,这倒是比上一世更早了一天,怕是因为昨日的事情,太后也听到了,更加需要快些来敲打敲打她这个宠妃了。
春桃担忧地看着江清雾。
“娘娘,太后娘娘喊您去慈宁宫,怕是会对娘娘不利,毕竟黎淑妃娘娘是太后的亲侄女,在娘娘这吃了亏,少不得要去太后那里告上一状的。”
江清雾有些懒懒地躺在贵妃椅上,“不怕。”
她可是得了陛下准信儿的,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怎么样她,这几天她算是看明白了,陛下对她是有情义的,但是男人嘛,总得时不时地激上一激来刺激一下他的心疼。
“等会儿春桃陪我去一趟慈宁宫,秋菊,若是午时我仍未归,你便将炖好的参汤送去乾清宫。”
秋菊疑惑地看了看江清雾,不得不感动自家娘娘对皇上的深情厚谊,自己都要被罚了,竟然还惦记着皇上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