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她在牢里被人打断了腿,狱医给她植入了钢钉,并叮嘱她千万要注意安全。
现在这么疼,应该是被推倒的时候受了伤。
她踉跄地从破烂的包里拿出一个帆布破包,里面是一排排晶亮的银针。
银针形状特殊,每一根上面都有独特的标记。
掀开裤管,苏漾稳准狠地刺向腿周几个穴位。
很快,她惨白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丝红润。
针灸术是她在监狱里跟一个老人学习的。
银针上有特殊的药物,接触血液后会有刺鼻的味道,可很好用!
止住了疼痛,还不知道骨头里什么情况,看来,找时间,她有必要去一趟医院了。
“苏漾,开门。”
苏越把门板敲的嘭嘭响。
不等她开门,他已经从外面推门进来。
一进门,感觉扑面而来的异味,他捂着鼻子,“这么久了,不换洗衣服,磨蹭什么呢?”
苏漾想告诉他,我断过腿,刚刚被你推倒,差点活活疼死。
最终化成一句,“累了,休息一下。”
苏越强忍住心底里的嫌弃,冷言冷语,“这个房间,住的还习惯吗?”
从三楼主人楼层换到了二楼女佣杂物房,采光没有之前好,风景也没之前好。
不过她有的选择吗?
“挺好。”
苏越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,“柠柠怀孕了,三楼打通给她做专属楼层,你这个房间,也是妈妈精心装修过的。”
装修成了公主风。
苏柠喜欢,却是她最讨厌的风格。
“妈妈给你做了小食,你要全吃光,不能浪费她的心意。”
他警告地说道。
感觉态度有点严肃,转身去给她倒水,准备缓和一下气氛。
回来却看见苏漾风扫残云似得啃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大饼。
他冲过来一巴掌拍掉苏漾手中的饼,“你傻啊,这是招财的狗饭!”
招财是苏柠养的一只金毛。
他快要被苏漾气死,胸腔起起伏伏,眼睛里恨不能喷火。
苏漾嚼碎嘴里的食物,咽了下去。
看来这狗饭不是他有意送来的,那就是苏柠的小心机了。
“你说的,让我吃光,更何况我感觉这狗饭,比监狱里的泔水,好吃很多啊!”
看她吃狗饭,很愧疚的苏越眉头一簇,“什么泔水?”
他已经打点了监狱里上上下下的人,给她最优渥的生活。
只是换个环境继续过大小姐的日子,她有什么可委屈的?
说吃泔水,肯定是为了卖惨。
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让他们感觉愧疚。
苏漾一直都是戏精!
很会演戏的!
就是为了争宠。
想到这里,苏越沉着脸,“别以为胡说八道我会信,装模作样给谁看!”
委屈憋闷,一股脑的情绪涌上头,苏漾没忍住,反唇相讥,“监狱生活那么好,你怎么没让苏柠自己去坐牢?”
啪——
苏越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“看看你恶毒的样子,真矫情,亏了柠柠还为你说话,你给我滚去祠堂给她诵经祈福。”
说完,不给苏漾反驳的机会,拉着她直接扔到祠堂。
大门一关,冷声威胁,“不跪足一天一夜忏悔反省,你别想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