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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以为他想明白了,就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边顾淮州很着急,只说了一句:“你尽快到医院来。”
盛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开车快速赶过去。
刚到地方,就被顾淮州给拉过来,狠狠地训斥了一顿。
“你怎么才来?是乌龟速度吗?”
盛夏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,就被顾淮州直接给推了出去。
外面闪光灯一直都在闪,盛夏下意识用手挡。
记者们拿着话筒朝她递过来:
“盛小姐,他们说你母凭子贵,但被顾总看穿,如今在医院做流产,今天是准备回去了吗?”
“盛小姐,听说你当年介入顾总和白音音之间的感情,这么多年都在他们之间搞破坏,是真的吗?”
“盛小姐,还有人说,当天顾总会直接从结婚典礼离开,就是因为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私情,还有了孩子,有这回事吗?”
盛夏惨白着一张脸,就算脑子再不灵光,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她说了句“无可奉告”的话要离开,却在看到自己的车子被人给砸了那一刻,怒气值达到了顶峰。
顾淮州的助理过来解救她的时候,能感觉到助理在害怕,但盛夏没发作,事情跟顾淮州的助理本就无关,他没必要被拉进来。
来到了停车场。
顾淮州开着科尼塞克在她面前停下。
白音音歉意地说道:“夏夏,你别怪淮州,要怪就怪我吧,也不知道谁把我在医院流产的消息发出去了。
我是明星,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,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能及时救了我。”
顾淮州一脸担心:“别开窗户了,你小产,不能见风。”
“可是要跟夏夏说一声啊!”
在关上车窗前,顾淮州对盛夏说了一句:“你在这别动,等下我来接你。”
接她?
盛夏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可笑。
从顾淮州没有让她上车的那一刻,他就不可能再回来了。
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盛夏一边走一边笑,笑自己这些年来为他付出是多么的不值得,笑自己又是多么的愚蠢。
她真的不懂,她在他公司最难的时候,帮他一起度过了难关,在他曾经差点儿死的时候,救了他一命,在他任何有需要的时候都出现,就没能让他有一点点的心动过吗?
十年,整整十年的时间,就像是泡沫一样,全都化为乌有。
醒过来时,已经两天过去了。
睁开眼睛,她看到了傅北城。
仔细看了一眼,发现是在傅北城的家里,她猛地坐起身,却因为动作太快,脑子有些晕。
傅北城端着热水来到她面前:“我把你人救回来,不是让你死在我这里的,你起来时悠着点儿。”
傅北城就是这种说话方式,盛夏已经习惯了。
接过他手中的杯子,盛夏喝了一口,舒服了许多。
“我被我的死对头救了,自然不太能接受。”
傅北城突然凑过来,那双桃花眼的眸子让人呼吸都跟着停住。
两个人多次打交道,还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。
都说傅北城长得跟妖精一样,还别说,真的是。
“不接受,我也救了你,我若是没救,某些人会不会认为我见死不救?”
盛夏下意识躲开他的眸子,看向别处。
“傅总救了我一命,我自然会放在心里。”
傅北城站直身体,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弧度:“想要怎么感谢我?”
盛夏好看的眼珠子一转,“不如我们约个时间,我请傅总吃饭怎么样?”
傅北城轻轻一笑:“盛总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,都病了还想着工作的事,这是两码事,免谈!”
转身,傅北城就出去了。
盛夏叹了口气。
不多久,门又被打开,盛夏以为他改变主意,却见他拿着她的手机递给她。
“既然你已经醒了,手机还给你,这两天,顾淮州给你打了很多电话,我一个都没有接。”
盛夏接过了手机,并没看,而是责怪自己心太急。
没办法,傅北城特别难见到,就连结婚,她亲自去邀请他,他都没有来。
当时她见到人的时候,跟他说:“傅北城,虽然咱们一直是死对头,但也只是工作上的,我要结婚了,你来参加一下宴会吧。”
若是平时,傅北城早就用话噎她了,但那天没有。
只是问了一句:“你想清楚了吗?确定要嫁给顾淮州?”
盛夏也没看出什么,笑着说道:“没错,记得来吃我的酒席,没事,我知道你这人一向很抠门,不用给我随礼,你人来就行。”
当时他说:“你的酒席我就不去了,既然是你的选择,祝福你。”
盛夏还觉得奇怪,但没问那么多。
没多久,佣人走了进来。
“盛小姐,我们还从来没见过我们家主子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。”
“是啊,他从国外赶回来之后,就把你带回来,照顾了你两天两夜,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的床,也没有睡觉,一直看着你。”
“在这期间,我们要帮他做点儿什么,他都没同意,都是他一个人在做。”
盛夏跟她们笑笑,傅北城说的不是很清楚吗?只是因为她不能死在他家里,而且他们之间也只是在工作上是死对头,现实生活中,虽然不是朋友,但他也没想过治她于死地。
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,上面有三百多个电话。
这还是她认识顾淮州以来,第一次看到他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。
上面还有很多信息,都是顾淮州发的,你在哪儿?我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我吗?你在跟我闹脾气?盛夏,闹脾气也是有限度的。
盛夏凉凉地扯了一下嘴角。
在顾淮州的眼里,她永远都不是被偏爱的那个。
烧了两天,她已经完全好了,回到了家,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顾淮州。
《白月光婚礼夺夫,我二嫁财阀震惊全球盛夏傅北城》精彩片段
盛夏以为他想明白了,就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边顾淮州很着急,只说了一句:“你尽快到医院来。”
盛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开车快速赶过去。
刚到地方,就被顾淮州给拉过来,狠狠地训斥了一顿。
“你怎么才来?是乌龟速度吗?”
盛夏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,就被顾淮州直接给推了出去。
外面闪光灯一直都在闪,盛夏下意识用手挡。
记者们拿着话筒朝她递过来:
“盛小姐,他们说你母凭子贵,但被顾总看穿,如今在医院做流产,今天是准备回去了吗?”
“盛小姐,听说你当年介入顾总和白音音之间的感情,这么多年都在他们之间搞破坏,是真的吗?”
“盛小姐,还有人说,当天顾总会直接从结婚典礼离开,就是因为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私情,还有了孩子,有这回事吗?”
盛夏惨白着一张脸,就算脑子再不灵光,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她说了句“无可奉告”的话要离开,却在看到自己的车子被人给砸了那一刻,怒气值达到了顶峰。
顾淮州的助理过来解救她的时候,能感觉到助理在害怕,但盛夏没发作,事情跟顾淮州的助理本就无关,他没必要被拉进来。
来到了停车场。
顾淮州开着科尼塞克在她面前停下。
白音音歉意地说道:“夏夏,你别怪淮州,要怪就怪我吧,也不知道谁把我在医院流产的消息发出去了。
我是明星,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,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能及时救了我。”
顾淮州一脸担心:“别开窗户了,你小产,不能见风。”
“可是要跟夏夏说一声啊!”
在关上车窗前,顾淮州对盛夏说了一句:“你在这别动,等下我来接你。”
接她?
盛夏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可笑。
从顾淮州没有让她上车的那一刻,他就不可能再回来了。
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盛夏一边走一边笑,笑自己这些年来为他付出是多么的不值得,笑自己又是多么的愚蠢。
她真的不懂,她在他公司最难的时候,帮他一起度过了难关,在他曾经差点儿死的时候,救了他一命,在他任何有需要的时候都出现,就没能让他有一点点的心动过吗?
十年,整整十年的时间,就像是泡沫一样,全都化为乌有。
醒过来时,已经两天过去了。
睁开眼睛,她看到了傅北城。
仔细看了一眼,发现是在傅北城的家里,她猛地坐起身,却因为动作太快,脑子有些晕。
傅北城端着热水来到她面前:“我把你人救回来,不是让你死在我这里的,你起来时悠着点儿。”
傅北城就是这种说话方式,盛夏已经习惯了。
接过他手中的杯子,盛夏喝了一口,舒服了许多。
“我被我的死对头救了,自然不太能接受。”
傅北城突然凑过来,那双桃花眼的眸子让人呼吸都跟着停住。
两个人多次打交道,还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。
都说傅北城长得跟妖精一样,还别说,真的是。
“不接受,我也救了你,我若是没救,某些人会不会认为我见死不救?”
盛夏下意识躲开他的眸子,看向别处。
“傅总救了我一命,我自然会放在心里。”
傅北城站直身体,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弧度:“想要怎么感谢我?”
盛夏好看的眼珠子一转,“不如我们约个时间,我请傅总吃饭怎么样?”
傅北城轻轻一笑:“盛总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,都病了还想着工作的事,这是两码事,免谈!”
转身,傅北城就出去了。
盛夏叹了口气。
不多久,门又被打开,盛夏以为他改变主意,却见他拿着她的手机递给她。
“既然你已经醒了,手机还给你,这两天,顾淮州给你打了很多电话,我一个都没有接。”
盛夏接过了手机,并没看,而是责怪自己心太急。
没办法,傅北城特别难见到,就连结婚,她亲自去邀请他,他都没有来。
当时她见到人的时候,跟他说:“傅北城,虽然咱们一直是死对头,但也只是工作上的,我要结婚了,你来参加一下宴会吧。”
若是平时,傅北城早就用话噎她了,但那天没有。
只是问了一句:“你想清楚了吗?确定要嫁给顾淮州?”
盛夏也没看出什么,笑着说道:“没错,记得来吃我的酒席,没事,我知道你这人一向很抠门,不用给我随礼,你人来就行。”
当时他说:“你的酒席我就不去了,既然是你的选择,祝福你。”
盛夏还觉得奇怪,但没问那么多。
没多久,佣人走了进来。
“盛小姐,我们还从来没见过我们家主子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。”
“是啊,他从国外赶回来之后,就把你带回来,照顾了你两天两夜,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的床,也没有睡觉,一直看着你。”
“在这期间,我们要帮他做点儿什么,他都没同意,都是他一个人在做。”
盛夏跟她们笑笑,傅北城说的不是很清楚吗?只是因为她不能死在他家里,而且他们之间也只是在工作上是死对头,现实生活中,虽然不是朋友,但他也没想过治她于死地。
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,上面有三百多个电话。
这还是她认识顾淮州以来,第一次看到他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。
上面还有很多信息,都是顾淮州发的,你在哪儿?我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我吗?你在跟我闹脾气?盛夏,闹脾气也是有限度的。
盛夏凉凉地扯了一下嘴角。
在顾淮州的眼里,她永远都不是被偏爱的那个。
烧了两天,她已经完全好了,回到了家,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顾淮州。
“对了,盛总,在你们回来之前,白音音说肚子疼,顾淮州已经抱着她急急忙忙地离开了。”
婚礼那天被人当成笑话一般的既视感又来了。
梁煜轩和傅北城的几个兄弟都在看着盛夏。
似乎意识到了盛夏的表情不太好看,梁煜轩不自然地找了一个借口。
“那个,我那边还有点儿事,我先过去一趟。”
傅北城其他的兄弟也都跟着离开了。
剩下了傅北城,盛夏轻轻一笑,笑得那叫一个苍凉难看。
“傅总,我是不是像是一个小丑?”
傅北城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:“走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盛夏被他这般的行为给吓了一跳。
傅北城的速度很快,似乎觉得她的脚不能耽搁,就把她放到副驾驶之后,给她系好安全带,关上了车门。
他来到了主驾驶的位置,一顿操作之后,车子就快速行驶了。
盛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,不用想,顾淮州都不会给她打电话,等他想起她的时候,估计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。
这样也好,顾淮州又一次让她彻底断了念想。
傅北城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,拍了片子,确定骨头没事,说是休养几天就好了,才放心地将她送回了她的出租屋。
“我给潇儿打电话,让她来照顾你几天?”
盛夏忙说道:“傅总,麻烦你帮我隐瞒她,上一次她因为白音音那般对我,她在白音音的果汁里面放了不少调料,差点儿害得顾淮州要起诉她。
她在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,你虽然可以给她撑腰,但她真的生气起来,还不知道做什么。
千万别告诉她。”
傅北城答应了她的要求。
“行,偶尔的时候我会来看看你。”
“不用,我没事叫个外卖就行,医生说了,也不严重,几天就好了,不行我就叫我的助理过来。”
“就这么说定了,你又不让潇儿知道,若是你真出什么事,她一定会怪我。”
盛夏扶额。
在关上门那一刻,傅北城回头看着盛夏,似乎在等着她说些什么。
盛夏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脚,根本没注意他。
正如盛夏所想,连续几天,顾淮州都没有打过来电话问她怎么回来的,她如今在哪儿,在干什么。
他的精力都放在白音音身上,她就是一张只是可无没有可有的废纸。
这期间,顾老爷子倒是给她来了电话,询问她情况。
盛夏不想让老人家担心,就说了一句:“玩得挺好的,爷爷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夏夏,你可不要骗我。”
“我怎么会骗你呢?爷爷,是真的。”
“行,你都这么说了,爷爷自然相信你,爷爷啊,不着急你们能有个孩子,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被白音音所影响,爷爷只看好你。”
盛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顾老爷子也没有继续跟她说的意思,知道他们年轻人比较忙,就先挂上了电话。
傅北城也确实是只来过一次,看了一下她的情况,确定没事,给她买了不少的水果和吃的什么,帮她放在了冰箱里,人就离开了。
盛夏知道,傅北城是因为傅潇儿才这么做的。
接触这么几次以来,虽然他嘴上说不想让她做妹妹,但她确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。
大概五天的时间,盛夏的脚已经好了,但需要去医院做个复查。
确定没事了,她就能去上班。
可是刚从医院出来,就看到了白音音和顾淮州从妇产科那边走出来。
盛夏就当没看到他们,便听到白音音老远在那边喊着:“夏夏姐。”
盛夏没理会,加快脚底下的速度。
白音音居然跑了过来,挡在她面前。
白音音呼哧带喘的,歉意地说道:“夏夏姐,你是不是生我和哥的气了,我知道,那天突然把你丢下,是我们的不对,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,这是不得已。
后来我让哥去接你,他们说你已经回来了,你别生气好不好?都是我的错,是我让你和哥之间闹成这样。
你有什么脾气都冲着我发,千万不要跟他生气。”
她还拉着盛夏的手,把盛夏恶心得不行。
“别碰我!”
盛夏直接甩开她。
也没什么力气,白音音又想玩白莲花那一套,直接倒在地上。
顾淮州直接跑过来,扶住了白音音,呵斥着:“盛夏,你干什么?音音的身体才刚刚恢复,她喊了你那么多声,你都跟没听到一样,她都亲自跟你道歉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顾淮州不愧是她爱过的人,最了解她的痛点在哪。
“顾淮州先生,如果按照你这么说,只要道歉就能被原谅,那么当天你们把我丢下,你可跟我说过一句道歉?我就不相信,你们能着急到那种程度,连个电话都不能给我打一个?
好,就算是当天不能打,难道这几天也不能打?还有,那天我脚扭了,你知道吗?”
盛夏的手上是拿着片子的。
顾淮州错愕,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片子,准备去抢。
“你脚扭了?”
迟来的关心比草贱,盛夏根本不给他看的机会。
“托你们的洪福,我这个人还挺命大的,没死在那里,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应该原谅你们,可以,我原谅了,但别靠近我了,行吗?”
眼底都是厌恶。
顾淮州从来没在她的眼底见过这样的神色,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。
“还有你,不用特意跟我说一下,这几天你的淮州哥哥有多么心疼你,不遗余力地照顾你,在跟我宣誓你的主权,还是那句话,你有能耐让这个男人赶紧跟我离婚。
超市里面的绿茶已经两块三一瓶了,别再让商家往下降价了。”
盛夏潇洒地走开。
白音音的一张脸绿得跟消化不良拉的绿色粑粑一样。
她转过头,正要跟顾寒川说话,却见顾寒川已经朝医院里面走去了。
他要干什么去?
……
这几天在家里面,盛夏也没闲着,用自己家里的电脑在做特效,并且也一直都跟傅北城有联系。
盛夏对工作要求特别高,好在她找来的这群人也是特别的仔细,能完全符合她的要求。
到了公司,小孟赶紧来到她面前:“陈总,您终于来了,我们遇到了一个麻烦,需要你过来看一眼。”
医生说了,这几天盛夏最好不要穿高跟鞋。
但她的那双腿足够修长,即便是穿着平底鞋,也掩饰不了那双腿的好看。
盛夏轻松地解决了难题之后,走出来,就听到前台来找盛夏,跟她说:
“盛总,顾总来了。”
还没解开,就重新用袖子盖上,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小朱见傅北城没说话,再次偷偷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的傅总看起来特别落寞。
……
回到家,盛夏看到顾淮州打来的电话,没有接。
顾淮州很执着,一直都在打,或许是见她并不想接,就给她发了信息。
大致内容是:傅潇儿胡闹,果汁里放的那些料,伤到了白音音的胃肠,她本来就是小月子,问题更严重,很有可能会跟踪一辈子,他打算起诉傅潇儿,除非盛夏过来道歉。
后面还跟上了一句,他已经打电话告诉了舒梅。
果然没多久,舒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盛夏也没有接,顾淮州动不动就要告家长的行为,真没品。
舒梅发来的信息,盛夏压根儿就没看,刚好律师回她了,询问她情况。
“我想尽快离婚,最好是不要耽误太久。”
“你是潇儿介绍来的,也就是我的朋友,刚好我在法院有认识人,你放心,我可以跟他说一声,尽快安排。”
“太感谢了,之后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用那么客气。”
要离婚的事也能搞定了,盛夏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。
次日。
盛夏去上班,顾淮州已经在她公司楼下等着他了。
他脸色阴沉,好像是盛夏欠了他几百个亿。
盛夏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,直接绕过他要离开,却被顾淮州给抓住了手腕。
“顾淮州,你放手。”
“过来,你要是不跟我走,我就让所有人看到。”
盛夏认识他这么久,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卑鄙无耻的。
她给小孟发了一个信息,就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顾淮州要带着她去医院,盛夏直接甩开他。
“我不去,爱谁去。”
顾淮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?”
盛夏没理会他。
“音音最近是有音综的,傅潇儿把她的嗓子弄成那样,她上不了,钱都收了,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?”
“还是说,你在报复,就因为那天我们让你那么做,我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,我们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。”
盛夏直视着他:“你说得对,我也没想到她有音综,她的行程安排是什么,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盛夏轻轻一笑:“顾淮州,你觉得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过了?自从白音音来到你们家之后,我们每天都是在不停地吵架,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?”
“我的耐性是有限的,盛夏,你去道歉,赔偿金我来搞定,其他的不用你管。”
“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,我也不会去道歉的。”
盛夏转过头就离开了。
公司里。
小孟看到盛夏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,就知道她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,告诉大家,没事不要去找盛总。
盛夏其实也不是那种私人情绪会带到工作当中的,可能当时她的表情不太好,但很快就转变过来了。
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,盛夏要出去见客户,临走前不忘跟小孟说了一句。
“不管有谁来找我,你都说我去出差了,要是她敢闹,你就让保安给她轰出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小孟一脸不解,但还是照做了。
盛夏确实是来见客户的,只是客户还带着傅北城。
盛夏一见到傅北城,刚要打招呼,他就将目光落在了手机上,像是在忙一样。
客户忙招呼着盛夏:“抱歉啊,盛总,本来应该是怎么两个见面的,但我又难得约上了傅总,就一起来了,希望您不要介意。”
盛夏坐下来,带着职业性的笑容:“怎么会?能跟傅总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。”
客户下意识看向傅北城,傅北城没什么反应。
谁都知道,傅北城跟女人不亲近,坊间传闻,他好像喜欢男的,尤其是当年跟一个男人的事情热火朝天。
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,大家也都不提起了,但他不接近女的这件事,还是让客户看明白了。
他立刻打圆场:“盛总,傅总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,都点菜了吗?我们一起去点。”
“你去就行。”
“行,那我去。”
客户去点了。
包房里面只剩下盛夏和傅北城。
盛夏对面就是傅北城,今天的他依然是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装,修长的手指在摆弄着手机。
不说话时,是矜贵高冷的贵公子,一开口,毒舌病就犯了。
但他似乎没有抬头,更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。
房间安静得好像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。
盛夏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。
“傅总……”
刚开口,傅北城的手机就响起,他接了起来。
盛夏无奈。
有些事是脱不了太久的,她希望尽快能跟他道歉,并且约他下一次吃饭,但时机总是不对。
客户回来了,点完了菜,对两位说道:“怎么样,来点儿?”
“不喝!”
盛夏和傅北城是一起说的,对视了一眼,傅北城最先移开目光的。
客户愣了一下,笑着看着两个人:“行,下午还有工作,不喝就不喝,说起来,盛总和傅总一直都是死对头,你们应该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吧,我是真荣幸,能让你们两个坐在一桌吃饭。”
盛夏都要头疼死了,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,不过她也明白,客户并不知道,她并没有怪他。
“不过生意场上就是这样,也不可能有永远的敌人,有永远的朋友,今天大家在一起吃个饭,以后兴许还有合作的机会。”
客户一直都在给两个人说好听的,但见傅北城兴致不高,就没再说。
接下来谈的都是工作上面的事。
盛夏就自己目前的想法说了一遍,客户不停地夸她:“盛总,要不怎么说,我就愿意跟你聊天呢?你的见解真是太妙了,还好你做了这一行,否则这一行就少了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工作者。”
“谬赞了!我只是单纯地说一下我的看法。”
客户突然注意到了傅北城腕上戴着的手链:“傅总,你这个手链很特别,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?”
不是盛夏故意找事,而是他们狗腿子的模样,盛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他们越是这样,越代表着,如果持续这个婚姻下去,她的地位就越来越低,成功变成他们所需要的工具。
楚世远像是老好人一般,笑着说道:“夏夏,这件事淮州已经跟我们解释过了,他说那天确实是对不起你,但是会跟你好好过日子,我和你妈都知道因为这件事,你心里始终都过不去,还搬到了外面。
但差不多就得了,当时也是意外,如果不是意外,淮州根本不会走,再说,之后淮州也是在努力修复好你们夫妻的关系,就像是今天,他还跟着你去见你爸爸了,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你说呢,舒梅?”
舒梅像是接到了信号一般,立刻说道:“是啊,夏夏,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,你们才刚开始,以后事情更多了。
淮州也说了,音音就是他妹妹,他早就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。如果你心里不痛快,今天也说了,那这件事就过去吧。”
说完,舒梅还看了一眼楚世远,仿佛在问他,她说得怎么样。
楚世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,舒梅特别开心。
就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一般,又开始说了起来。
盛夏心里堵得慌,直接站起身: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舒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你看看你,我说你两句你就躲在洗手间里……”
后面的话还有什么,盛夏完全没听到。
在洗手间里,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。
爸爸去世后到楚家生活的那一段时间,她真的很讨厌自己,她当初怎么就没有随着爸爸一起离开。
楚世远刚开始看着对她不错,实际上,有什么事依然偏袒楚继明。
她能理解,毕竟是继父,但那件事……
盛夏有些待不下去了,她想离开。
当她打开洗手间的门时,看到顾淮州站在门口。
盛夏迟疑了一下,“我要走了,你是走还是不走?”
“我们才来多长时间你就要走了。”
“是,你在这个家很享受,我继父处处捧着你,我妈处处夸着你,但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,你真的想管他们?”
“他们是你的家人,也是我的家人,我帮他们没有什么不对。”
“我要离婚。”
顾淮州似乎也有些生气了,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她。
“你就是没闹够是吗?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?该道歉的我道歉了,该补偿的我也补偿了,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,我也来了,盛夏,我对你够意思了,你一向都很懂事,最近是怎么了?”
盛夏觉得没办法跟他沟通,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,不是磨合几年就能磨合清楚。
她也不想磨合了,点了点头:“行,既然你不想走,我自己走。”
盛夏要再一次往前走,突然发觉自己的头晕晕的,浑身有一种莫名的燥热。
这种感觉太陌生了,从来都没有过。
但盛夏不是没看过小说,她回想着小说里面的内容,一下子就想明白了。
她被下药了!
什么时候的事?
“夏夏,你怎么了?”
顾淮州奇怪地看着她。
盛夏没有回答,而是仔细回想着。
从来这里到现在,她除了吃饭,就是最开始喝了一杯水。
顾淮州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:“你的头怎么会那么烫,你的脸颊也很红,是不是发烧了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舒梅带着笑意走过来,“不用去医院,她没生病。”
顾淮州一脸懵。
盛夏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想法,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是你,是你之前在我的水杯里面下了药是不是?”
顾淮州愣怔。
舒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。
“夏夏,你们结婚这么久,一直都没有同房,你身为妻子,这就是耻辱,知道吗?
淮州爱你,淮州心疼你,你不想怎么样,淮州就都顺着你!
但是我作为你妈,我不能看着你越做越错,你必须要成为淮州的人,给他生儿育女。
妈这是在帮你。”
盛夏根本没办法接受她妈这一套可笑的言论。
“我是你女儿,我是你女儿啊!当初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,我长大了,我要做什么,那都是我的事,你凭什么来管我?
不如你出去好好跟人家说说,有你这种给女儿下药的亲妈吗?”
盛夏的声音大了许多,舒梅觉得没面子,声音也提高了几分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我为什么给你下药,你要不要出去跟人说说,你都结婚多长时间了,还没跟淮州圆房呢,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去顾家骗婚的吗?
今天这件事必须在这里办了,我盯着你亲自办了,否则你这辈子就不是我女儿。”
盛夏死死地盯着她,因为在隐忍内心的冲动,眼白的位置都已经充血了。
舒梅看向顾淮州:“淮州,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,你们是夫妻,早晚都得把这件事给办了,我和你继父在楼下等你和夏夏啊!”
说完,舒梅就回到餐厅的位置。
盛夏浑身在颤抖,看着舒梅离开,一拳打在了门上。
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发脾气一般,舒梅也没有过来,楚继明更是没有过来。
他们巴不得盛夏和顾淮州在这原地圆房。
顾淮州看着她这般,特别担心:“夏夏,我扶你进房间。”
“你滚!”
盛夏歇斯底里地喊着。
顾淮州紧锁着眉头盯着她。
盛夏直接推开他。
顾淮州意识到不对,赶紧跟上去,“你要去哪儿?”
舒梅仿佛也发现不对劲,赶紧过来拦着盛夏。
“盛夏,你要走?”
盛夏吼道:“你让开!”
“我不让开,你这样出去不行,药效在你身体里这么长时间,除了淮州,没有解决的办法。
夏夏,你出去之后难不成要随便找个男人……”
“对,我就是要随便找个男人,也不会跟顾淮州发生那种关系,你满意了?”
舒梅示意家里的佣人将房门挡上。
盛夏看着如此,看了一下周边,在茶几上找到了烟灰缸,想也不想地朝窗户的玻璃上砸过去。
傅潇儿一脸奇怪,朝着外面喊道:“哥,为什么不能接?”
“网上的消息我看到了,打来的应该是媒体,他们想从盛总的嘴里问到关于顾淮州和白音音的事,既然不是她做的,没必要接。”
傅潇儿恍然大悟:“可是不接,会不会认为夏夏默认了?”
“这个时候就要看盛总怎么处理了。”
傅潇儿忧心地看着盛夏。
盛夏嘴角勾起:“不是什么大事,这种事还影响不到我。”
傅潇儿见她确实没事,就放心了,但她还是比较好奇,盛夏会做什么。
盛夏的手机又响起,是顾父打来的。
傅潇儿看了一眼,直接给挂断了:“别接。”
盛夏完全不在意傅潇儿这个举动,接下来又是别人的电话,不多久,顾父好像是终于又打了进来。
盛夏接了,还开启了扬声器。
“盛夏,你这电话怎么回事,我总是打不进来?还有,我好不容易给你打进来,你为什么要挂了?”
“爸,真是不好意思,顾淮州出了这种事,我的手机一直在响,估计是媒体那边打来的。
实在是太吵了,所以我就挂上了电话,没想到不小心把你的电话给挂上了,我真不知道。”
傅潇儿给盛夏竖起大拇指,表示她说的没毛病。
“我问你,你为什么找人打了淮州,淮州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?还有,刚刚的那些新闻,是不是也是你发出来的?你要干什么,想毁了我们顾家吗?我们顾家到底做得哪一点不好?你还拉黑了你婆婆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盛夏装什么都不知道:“淮州被打我是真不知道,那些新闻也不是我发的,爸,这你就可冤枉我了,在这个家,我不看任何人面子,也要看爷爷的面子对吧?
我是要跟顾淮州离婚,可是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做那些事吗?你太高估我了,至于我婆婆被拉黑了,纯粹是因为我手误。”
连续几句话,顾父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,但顾父也没那么好糊弄。
“行,你说不是你干的,你现在就过来,赶紧照顾淮州,还有你要跟淮州一起出面,说你们的感情稳定,网上的那些都是子午须有的事,我才相信你之前说的所有的话。”
盛夏沉默。
傅潇儿生气。
什么?
还要跟广大网友说他们两个的感情稳定,那这样,盛夏跟顾淮州还能离婚吗?
“怎么,你不答应?”
“我不能答应。”
顾父顿时就恼羞成怒:“你别忘了,现在你们楚家也被牵连到一起,你母亲和你的继父应该告诉你,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!”
盛夏挑了挑眉,威胁她?
“你可能还不知道,楚家跟我没关系,我不会管楚家的死活,顾淮州得罪了谁,又被打又被曝这种新闻,不好好想想他自己,还要质问我。
再说,你儿子跟白音音的事不是事实吗?如果没什么事,我就先挂了。”
挂了之后,盛夏已经想到顾父那边气得吹眉毛瞪眼睛的画面了。
突然她一点儿都不生气,还挺想笑的。
盛夏的手机还是在不停地响,这样不是办法,她拿过来傅潇儿的手机,登录上自己的社交号。
“顾总的事我不知道,大家不要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傅潇儿笑得不行了。
“宝儿,可以啊,关键时刻,你居然还‘落井下石’。”
“是他们逼我的。”
盛夏后面还看到了顾淮州的电话,但是她并没有接,她只有一个目的,趁着这个机会离婚。
顾淮州当时都可以不顾她会不会成为全城的笑话,被白音音一个电话叫走,那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错?
再说,后面他几次枉顾她的性命,她只是发了一条消息,已经算是看在顾老爷子的面子收敛了许多。
解决完这些事,直接关机,睡觉。
半夜,盛夏迷迷糊糊起来上洗手间,却模模糊糊看到外面有亮光。
顺着亮光看过去,盛夏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傅北城正在那好好的坐着看着手机。
“傅总,你不睡觉。”
傅北城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暂时睡不着。”
盛夏哦了一声。
“那我去睡了。”
傅北城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次日。
盛夏醒过来时还跟傅潇儿说了昨天晚上的事。
“我哥是在咱们的窗户下面睡的?”
盛夏点点头。
“该不会是我哥见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担心你,才一直都没睡吧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睡不着。”
傅潇儿仔细想了一下:“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事,再说,他就算是有什么事,也是在自己的院落里,跑到我的院落里干什么?”
盛夏拧着眉头,突然发现傅潇儿说的没毛病。
傅北城该不会真的在担心她吧……
傅潇儿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:“没事,就算是我哥担心你,也一定是因为我,而不是喜欢你,他之前还关心我的性取向,明明就是他的性取向有问题。”
盛夏当然不会认为傅北城喜欢她,毕竟她可是亲眼看到傅北城有女朋友了。
本来想跟傅潇儿说的,但是想了想,最终还是忍了下来。
她可得罪不起傅北城。
她还想好好活着呢!
早餐送过来,傅北城精精神神地出现在她们面前。
傅潇儿问了一句:“哥,你昨天晚上睡觉了吗?”
“睡了。”
“可夏夏说,昨天晚上半夜看到你还在这边。”
“凌晨三点回去睡的。”
傅潇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:“现在才是八点多,你就睡了几个小时?”
“有问题吗?”
傅潇儿凑到他身边,撒娇:“没问题,我知道我哥担心我的姐妹,就等于担心我,哥哥,爱你,么么么!”
并没有真的亲,只是不停地给他发射爱的biubiu。
“起开!恶心!”
傅北城带着笑意推开她,目光落在盛夏的身上。
盛夏的脸上也带着笑容。
吃过饭,傅北城说了一句:“刚好我今天不着急,送你们两个去上班。”
盛夏就自己目前的想法说了一遍,客户不停地夸她:“盛总,要不怎么说,我就愿意跟你聊天呢?你的见解真是太妙了,还好你做了这一行,否则这一行就少了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工作者。”
“谬赞了!我只是单纯地说一下我的看法。”
客户突然注意到了傅北城腕上戴着的手链:“傅总,你这个手链很特别,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?”
盛夏感觉傅北城看了自己一眼。
“不算什么重要的人。”
盛夏也是经过客户说,才注意到傅北城手腕上戴着一个红绳,上面有蔷薇花的图案。
那个东西看起来很眼熟,好像很久之前跟傅潇儿一起逛街时见到过。
客户可不相信:“你这个手链我记得三年前就戴着了,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摘下来,不是特别的重要的人,怎么能戴着这么久?这分明就是小女生的东西,应该是傅总白月光送的吧!”
傅北城没说话。
客户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,赶紧转移了话题。
吃过饭,客户临时有事就先走了,剩下了盛夏和傅北城两个人站在门口。
盛夏正要靠近他,傅北城阿尔特尔卡曼车子就来了,他直接上了车,离开了。
盛夏:“……”
回到公司,小孟就说盛夏神了,居然早就料想到有人会来。
跟她说,她妈来过,死活都不想走,很不讲理,保安要带她走,她还说保安非礼她。
后面报了警,终于离开了。
小孟偷偷地看了一眼盛夏,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总的妈,竟然是这样的人。
“盛总,你还好吗?”
“没事,中午的事辛苦你了。”
盛夏说完,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一下午,她都没出来过。
小孟去看过,她一切都挺正常的,就是因为太正常了,反而让人觉得很奇怪。
事实上,盛夏真的没事,她不太放心傅潇儿,就给傅潇儿打了电话,问了她,顾淮州有没有对她做什么。
傅潇儿说没有。
盛夏放心了,不管怎么样,傅家的情况,顾淮州想要动,也没那么容易的。
只要顾淮州将怒火都转移到她这边就行。
傅潇儿不放心地问道:“夏夏,你这么问我,是不是代表着顾淮州对你做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不告诉我是不是?”
“没有,我能应付。”
“行,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,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傅潇儿做的那些事,虽然给盛夏带来了麻烦,但重点是很爽,这就足够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对了,晚上我有个宴会,你有没有事,陪我一起参加?”
“没事。”
“行,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。”
说着,傅潇儿就挂上了电话。
傅潇儿肯定是在工作,她工作起来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。
傅潇儿虽然出生在傅家那样复杂的家,但她一不争二不抢,加上自己对设计这一块儿很有天赋,大学的时候就报了相关的大学。
毕业之后,她也是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,除了要自己设计,还要多多参加宴会,拓展人脉。
他满脸胡茬,憔悴不堪,好像是经历了两个世纪那么久。
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走过来,用力地抓着她的肩膀。
“我问你去哪儿了?两天不见人,你知道我已经将整个城市都翻了个遍吗?”
盛夏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,声音中没什么温度地说道:
“我们马上要离婚了,我去哪里没必要跟你汇报。”
若是他真的在乎她,就会看到这两天她因为生病而消瘦的身体。
见她没说话,顾淮州问了一句:“你是因为音音那件事生气?”
盛夏淡淡一笑:“没有,白小姐已经解释得很清楚,我的名誉不重要。”
“我已经澄清了,不是你流产,我说我身体不舒服,你陪我去医院做检查,你看。”
顾淮州拿出手机,给她看着最新热搜。
不知道为什么,顾淮州看着这般冷静到可怕的盛夏有些不安。
盛夏连看都没看,表情依然是淡淡的:“哦,知道了。”
顾淮州到底是理亏,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盒子放到她面前。
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,新婚发生了这些事,也不是我想的,我希望这件事能过去。”
盛夏接过盒子。
顾淮州的表情缓和了许多。
“我想吃你做的饭了,我去收拾一下,等下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说完,人转过身就上楼了。
盛夏看了一眼盒子,上面是透明的,能看到里面装着的手链,非常精致,还有钻石闪烁着光芒,但却不是盛夏喜欢的款式。
她将盒子放到了茶几上,上了楼。
她回来是继续收拾东西的,当时结婚的时候,将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,想着跟他一辈子。
新婚当天就让她梦碎,这里早晚都会换其他女主人,免得她的东西被无情地扔出去,她还是尽快把东西拿走比较好。
手机响起,依然是小孟打来的,汇报着公司的事情。
挂上之后,盛夏准备关机,却不小心点到了朋友圈,是白音音发的。
“有哥哥真好,全世界只爱你,哥哥。”
下面配图,和顾淮州送给她那条手链一模一样,就连盒子和上面的拉花都是一样的。
都说出轨了的男人,会给小三准备一份礼物,也会跟妻子准备一模一样的礼物。
盛夏本来还不相信,如今看来,还真是这样。
白音音自从去了娱乐圈之后,因为长相的关系,混得风生水起,没多久,人就火遍了东南亚。
但家里遭遇了巨大的变故,也就是在四年前,杜家公司出意外,父亲跳楼,母亲接受不了打击,跟着去了。
都说你成功的时候,山沟里都有亲戚,但是你落魄的时候,连狗都嫌弃你。
白音音的母亲在临走前,将白音音托付给顾淮州一家人,也就是那个时候,他们开始联系上的。
小的时候,白音音的母亲还救过顾淮州,所以即便他们联系,盛夏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,可以理解。
只是白音音越来越过分,明知道他们的各种重要节日,还是一次一次将顾淮州叫走。
盛夏轻声一笑。
随后就拿起手机,没看两个人。
“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,不要穿这种衣服。”
“我就只有这种衣服,因为太着急了,所以没有买新的,哥,我穿都穿了,你就别让我去换了,这里好舒服啊!”
白音音坐在顾淮州的身边,一边享受着温泉的温度,一边吃着后面给准备的水果。
很是惬意。
顾淮州的目光落在盛夏的身上。
太反常了。
盛夏以前一直都很不喜欢顾淮州跟白音音在一起,虽然没有明面闹,但每次都不会有好脸色。
这一次,她干脆就像是没看到一般。
难道说她真的不在意了?
顾淮州觉得应该不是,肯定是她故意的,这是她学会的新的招数来吸引他的注意。
“哥,这里的葡萄很好吃啊,你尝尝!”
白音音拿过来一颗葡萄,直接用手喂在了顾淮州的嘴里,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哥,怎么样?”
顾淮州吃了一口,然后点点头:“确实还挺好吃的。”
“喏,我再喂你一颗。”
顾淮州没有阻止白音音这么做,而是一直都在盯着盛夏看。
他倒是要看看,她是不是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
盛夏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,看得那么开心,还笑了起来。
在白音音看来,盛夏就是装的,她不就是想在顾淮州面前装的大度一点儿吗?
以为这样顾淮州就能更爱她一些,做梦去吧,顾淮州爱的人永远是她。
“有老鼠!”
突然,盛夏喊道。
白音音就像是炸毛一样,蹭的一下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,扑在了顾淮州的身上。
盛夏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着照。
“白音音,老鼠跑你那去了。”
“哪儿了!啊啊啊啊!我好害怕,哥,我该怎么办!”
顾淮州冷着一张脸:“温泉里怎么有老鼠?”
“有的有的,哥,你知道我最害怕老鼠了,啊啊啊。”
白音音直接坐在了顾淮州的腿上,用本来就没穿着多少的身子紧紧地抱着顾淮州。
顾淮州想要看看温泉到底有没有老鼠,白音音的两朵直接压在顾淮州的脸上。
盛夏又是一顿猛拍。
见白音音没有让顾淮州起身的意思,盛夏可不想跟他们继续留在这边,她能忍到现在,已经是极限了。
起身,盛夏就离开了。
虽然是周末,但来温泉的人不多,盛夏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进去,跟律师聊着天。
她问律师,这样的照片行不行。
律师说,可以是可以,但是毕竟没有那种照片或者视频来得直观,只能当成一个小小的证据。
盛夏跟律师说,行,那我尽快找到。
然后,傅潇儿的消息就来了,问她在干什么,要不要出来看电影什么的,盛夏就说,她不在家,出来泡温泉了。
傅潇儿的视频电话很快就发了过来。
“盛夏,你什么意思啊?你出来泡温泉不叫上我。”
“不是,是顾老爷子让我和顾淮州来的。”
“那你就去了?”
“顾老爷子对我很好,你知道那一次我生病住院没有钱,是顾老爷子给我花的钱,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不能拒绝。
盛夏就在对面,她穿得特别保守,整个山庄都没有比她还保守的。
但她一双修长的雪白长腿就在前面水里,若隐若现,傅北城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定力。
盛夏并未察觉,只是想起傅潇儿说过,她哥哥对她很好,虽然不至于是妹控,但基本上对傅潇儿也是有求必应。
为了傅潇儿帮助她,盛夏也觉得很正常。
盛夏朝他莞尔:“看来我是真的应该管傅总叫一声哥哥了。”
傅北城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:“我有妹妹。”
盛夏错愕,她刚刚说的不对吗?
还是说,他觉得她不配做他的妹妹?
正要道歉,就见傅北城的脸色就好了许多,还主动问她:
“你就这么给他们让了温泉?”
盛夏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,见他没有真的生气,就放心了。
但提起那个两个人,她的语气就变得不怎么好了。
“看着他们就恶心,一星期前的饭菜都会吐出来。”
“听说你拍了不少照片,找了律师?”
盛夏点点头,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,那个带着蔷薇花图案的红绳一直戴着。
“是找了律师,潇儿帮我找的,很厉害,第二天就把起诉离婚协议书送到顾淮州那去了。”
傅北城吃了一口旁边的葡萄,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盛夏看着他吃葡萄随意慵懒的模样,还有那双用桃花眼看着自己的模样,感叹着,这男人真是造物主偏心的杰作啊。
只是……她说过,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话,该说的也都说差不多了,不想就这样尴尬地一直坐着,她想玩手机,也不是那么回事,干脆盛夏就打算起身离开。
就在这时,走过来一个人,是傅北城的兄弟。
他直接走进温泉,坐在傅北城的身边,跟盛夏打了一声招呼,一边抢着傅北城手里的葡萄,一边吃着说道:
“我说你去哪儿了,没想到你跑这边来了,跟你的死对头聊工作呢?你们两个也太拼了,放假了都还在聊。”
盛夏确实是想多泡一会儿,但不太喜欢跟不熟悉的人,尤其是男人在一个温泉里,更有理由起身跟他们告别离开。
梁煜轩吃着葡萄的动作顿了一下:“该不会是我来打扰你们,你才想要走的吧!”
“怎么会?我泡好了,你们随意。”
临走时,盛夏路过傅北城的身边,刚好注意到后脖子下的蔷薇花。
她愣了一下,蔷薇花不大,但栩栩如生,好像是一朵真的蔷薇花。
傅北城喜欢的女人喜欢蔷薇花是吗?
好巧,她就是喜欢蔷薇花。
但喜欢蔷薇花的女人多的是,傅北城肯定不会喜欢她的。
好兄弟梁煜轩看了一眼离开的盛夏,凑到傅北城面前说道:“我记得你公司有个律师去给她打离婚官司了吧,我说你们不是死对头吗?怎么会那么好心帮她忙?”
“潇儿管我要的律师。”
梁煜轩长长地哦了一声,自然知道盛夏和傅潇儿是好姐妹。
“我就说嘛,你们两个经常为了一个项目争得头破血流,你怎么可能将你手底下最好的律师借给她用。
“妈,你说完了吗?”
“你看你这个孩子,还跟我闹起脾气来?你能嫁到顾家,那是你们盛家祖坟冒青烟,你公公婆婆本来就不喜欢你,要是音音去告状,就算是淮州都保不下你。
你们才刚刚结婚,就闹成这样,能好吗?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,既然你喜欢淮州,想要跟淮州过一辈子……”
“妈,时间也不早了,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都这样了,我怎么能走?”
话音刚落,手机就响起。
舒梅接了起来:“啊?继明回来了?好好好,我这就回去。”
舒梅将自己的大衣拿起来,一边忙忙叨叨地走,一边还不忘啰里啰嗦。
“我跟你说,回去跟音音好好道个歉,这件事就算过去了,别倔强,听到了吗?”
舒梅走的时候,还不忘将门关上。
盛夏只想笑。
上一秒还说坚决要留下来照顾她的亲妈,在听到继子回来的那一刻,犹豫都没有的就离开了。
盛夏也已经习惯了,从她亲生父亲离开人世的那一刻,她跟着舒梅就知道,就算她不嫁给顾淮州,他们也会想办法把她嫁给有钱人,拿她的幸福做牺牲。
盛夏想好了,反正都是嫁给有钱人,顾淮州又是自己喜欢的,加上她回家那天,听到他和父母很坚持要跟她结婚,那她就赌一回好了。
只是……
她终究还是赌错了。
盛夏感觉都没那么晕时,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次日一早,她去了公司。
小孟惊愕地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。
“盛总,你……”
“没事,小事,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很严重吗?要不要买点儿怯疤霜,否则会留疤的。”
“我已经买了,你放心吧。”
小孟看到盛夏依然是一脸没有干劲的模样,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,就跟她说:
“盛总,在你来之前有个快递,我给你放到你桌子上了。”
“好。”
盛夏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,问道:“还有事?”
“陈氏集团的陈总约你晚上一起吃饭,我……退了吗?”
陈氏集团的陈总可不是什么好人,常常占女人便宜,当然,早先盛夏是不知道的,两个人谈得很好,陈总这个人也特别会装。
那会儿盛夏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,就跟他签约了。
后来相处过程中,加上听别人说,才知道陈总是什么样的人。
她尽可能地避免跟他碰面,但毕竟是在初期她没什么单子的时候,陈总给了她单子,帮她走到今天,总是拒绝不太好。
“不用,帮我订位置吧。”
小孟愣了一下,说道:“好。”
人就出去,顺便关上了门。
盛夏拿起办公桌上的快递拆开,看到里面是一个去疤霜,就知道是谁送过来的。
盛夏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。
手机响起,看到上面来电是顾淮州的,盛夏想也没想的就准备挂上,但又想到什么,就接了起来。
“去疤霜你收到了吗?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离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