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只有吃饭的时候,才会把桌子放下来。
他去把烤好的烤串装到盘子里,放上桌,又从冰箱拿了两瓶冰啤酒出来。
楚瑶见他不说话,也就没有再问。
她做记者习惯了遇见事情刨根究底。
但当事人如果不愿意说,她也不会非要揭人家伤疤。
可没想到盛荣却坐下来,招呼她:“坐啊,你不是好奇吗?慢慢聊。”
楚瑶坐下来,拿起一根烤鸡翅膀吃了一口,眼神一亮:“哇,你手艺不错,平时生意很好吧?”
“那当然。”盛荣笑了笑,给她倒了杯啤酒,慢慢说起当年的事。
“当年我太虚荣了,陈老师……还有你们这些同学,都关心我,我却因为自己的虚荣一再拒绝了你们的关心。不过现在这么多年过去,我早已经不像当时那么不懂事了。”
楚瑶没说什么,静静地倾听。
“我爸妈没有网赌,他们都是很正派的人,网赌的是我叔叔,我爸的亲弟弟……但真正害了我一家的,是我。”
“我从小到大,都当自己是小少爷,花钱也大手大脚的。”
“但是在高二的某一天,我爸忽然告诉我,说家里因为生意失败破产了,欠了三千多万……”
“他们一开始怕打击我,所以一直继续维持以前我的生活,直到实在撑不下去,才告诉我破产的事。”
“我果然完全接受不了,我太虚荣了……我虚荣到,我叔叔来我家,我还故意在他面前说我家很有钱。”